第 75 章 全文完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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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感受到胸口传来那阵刺疼的一瞬,陈俞下意识低头,一柄锋利的匕首已经完全没入了他的胸口,而握着这柄匕首的人,是赵筠元。

    鲜血已经顺着她的指尖淌下,可她却依旧紧握着那柄匕首,没有松动分毫。

    甚至在对上他目光的一瞬,她又竭力将那匕首往更深处送了送。

    他张嘴想说些什么,可还没来得及开口,混沌的意识就已经黑的将他吞没。

    倒下的前一刻,他看着她站立在他身前,手中依旧握着那柄沾满鲜血的刀刃,而看向他的目光却冷漠得瞧不出一丝感情来。

    再醒来时,他已经被困于一处四方的囚笼之中。

    他浑浑噩噩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,显然,这是一处监牢,但他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处。

    他努力地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,可即便他再怎么努力回忆,都只记得他好似刚从萨阳雪山上下来,为了那朵雪莲花,他差点丢了性命……

    他微微地动了动腿,可腿部却并未传来疼痛感,反而是胸口的地方,只轻轻动了身子便传来几乎撕裂般地疼痛感,他强忍着疼痛踉跄着起身,走到监牢边上唤道:“小满,小满你回来了吗?”

    但他显然得不到任何回应。

    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,心头的不安之感愈发强烈,他想,难道小满是出什么事了吗?这些北岐人向来险恶,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。

    想到这,他勉强靠在那监牢的木头柱子上,咬牙质问道:“我再如何也还是陈国太子,你们将我关于此处,倘若我真出了什么事,你们如何同陈国交代?”

    他本就受了极重的伤,这会儿又是刚刚醒来,如此折腾一番,早已是用尽了力气。

    可他依旧苦苦撑着,就是想着若是自己撑不住了,那小满该怎么办,她如今不在,定是被那贺宛的人带走了。

    贺宛向来是最会折磨人的,如今既然特意将他关于此处,又遣人将小满带走,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
    这让陈俞即便已经耗尽气力,也依旧强撑着不愿倒下。

    正在他咬牙强撑着之时,外间终于传来脚步声响,他猛地抬眼,看见的便是一个狱卒装扮的陈国人,瞧见来人竟生得与陈国人极为相似,陈俞似乎有些意外,那狱卒走到陈俞身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点头道:“看来还算身体不错,竟是这样快便醒了。”

    陈俞并未听清他在低声念些什么,只死死盯着来人,“小满在哪里,你们将她带到哪里去了?”

    狱卒闻言一愣,“小满,小满是谁?”

    小满是赵筠元的小字,这个名字知晓之人甚少,除却她的父亲母亲之外,便也就是孟皇后与陈俞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这个狱卒自然不知。

    陈俞想到这一层,便又开口问道:“就是我身边的婢子,唤作赵筠元的,她到底被你们带去了何处?”

    那狱卒又是顿了顿,而后才回过神来,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赵筠元,那

    是赵皇后的名讳吧,可是赵皇后,不是早便离世了吗?()”

    什么赵皇后?㊣()_[(()”陈俞目光中却尽是茫然。

    或许是看他并不像是在伪装,那狱卒神色也有些古怪,他盯着陈俞看了好一会,才试探着开口问道:“你……不记得赵皇后了?”

    陈俞还没来得及给出答复,那狱卒却将目光放到他胸口的伤势上,又了然地点了点头,“是了,你受了这样重的伤,忘了一些过往的事情也是正常。”

    狱卒的话却让陈俞有些慌乱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我忘了什么?到底发生了什么,赵皇后是谁,她是……小满吗?”

    “你方才说的赵筠元便是赵皇后的名讳。”狱卒见他这般模样,便也随口同他坐了解释,“你说你要寻的人是你的贴身婢子,我倒是确实挺说赵皇后在北岐时,便是如你的贴身婢子一般陪伴你左右,看来,你竟是将回到陈国之后的一切事情都忘得干净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寻赵皇后,世上哪里还有什么赵皇后,她早已离世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对于此事的陈俞而言,简直宛如砸下来的一道惊雷。

    他瞬间睁大了眸子,而后却又果断地摇了头,“不可能的,这定是你们这些北岐人玩弄人的把戏,是贺宛对不对,是她让你们如此捉弄于我!”

    狱卒见他宛若疯癫的模样,却也没了再与他解释的兴致,只无奈地摇了摇头便要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可谁料陈俞却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角,“不行,你不能走,你得告诉我小满现在到底怎么了?”

    狱卒有些不耐烦地用力想将他的手甩开,可没想到他即便受了那样重的伤,拽住他衣角的手却依旧力气极大,他再怎么用力也未能将人甩开,顿时也有些不耐烦了,索性直言道:“我并非你口中的什么北岐人,你现在也并不在北岐,你现在在陈国,至于你口中的小满,也就是赵皇后,她早已离世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他眼底还多了几分嘲讽,“我听人说,还是你为了那个所谓的北岐帝姬生生将她逼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怎么可能?”陈俞失神地踉跄了几步,狱卒却趁着这个机会从他手中挣脱开来,又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道:“有些事并非忘记了就可以当自个没做过,都已经将人生生逼死了,又何必还做出这副情深的模样来?”

    说罢,这狱卒便转身出去了。

    陈俞既然醒了,他自然是要去向陈意禀报的。

    这时候的陈意虽然还不曾真正坐上那个位置,但其实也已经没有太大区别了。

    不管是陈俞的生死还是旁的,一切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。

    而此时的陈俞却仿佛不曾听到那狱卒所言,他依旧神情恍惚地立于原地,方才那狱卒所言对他冲击实在太大。

    他即便怎么努力回忆,也只能记起爬上那座雪山之前的事,可那狱卒却如此笃定地说他早已回了陈国,不仅如此,还为了贺宛生生将小满逼死。

    这让陈俞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。

    北岐帝姬贺宛,是陈俞心底最为

    ()    怨恨之人,若不是她,陈俞在北岐的日子何至于过得如此艰难,她从不曾将他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,一次又一次地欺凌羞辱于他,倘若可以,他定是要将此人千刀万剐,否则如何消解他心头的恨意?

    而小满,却是他最为在意之人,在这北岐的四年,她到底为他做了多少,陈俞心中恍若明镜,是再清楚不过的,也正因着如此,即便初时他对这个总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并无甚感情,可后来见她这般用心,也早动了心。

    那狱卒说他为了贺宛逼死小满,那便是为了他最为怨恨,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之人,逼死了他心头最为在意之人,这怎么可能?

    可若不是这样,那个狱卒又为何要编造这样的谎言,难道这一切当真是北岐人的阴谋,那若是如此,这些北岐人又到底是想做些什么呢?

    陈俞想不出答案来。

    他浑浑噩噩地强撑着站在那儿,就连伤口处已经渗出鲜红的血来都不曾察觉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外边再度传来脚步声响,声响临近,他也勉强抬眼看清眼前人。

    昏黄的光亮下,他瞧清楚了眼前这张和自己父亲有些相似的脸,他迟疑道:“你是……我的那个弟弟,陈意?”

    这张面容,其实于他而言是有些熟悉的,可他只将这种熟悉感归结为眼前的人与自己的父亲长得有些相似。

    陈意听了这话,神色也有几分古怪,他皱眉道:“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?”

    陈俞不知该如何给予他答复,因为眼前的一切已经让他心绪越发混乱,他原来勉强将如今的一切解释为是那些北岐人的手段,对于那狱卒所言,他是半个字也不愿意相信的,可如今,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人却是他的那个弟弟,陈意。

    陈意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北岐?

    还是说,这里当真不是北岐,而是陈国。

    他如同那狱卒所说,早已回了陈国……

    想到这,他勉强稳住心神,声音中却还是克制不住地带着颤抖道:“你可否告诉我,我到底是忘记了什么?”

    真相虽然是极为让他恐惧的,可他也知道,他不能再继续逃避下去。

    陈俞面露讽刺地看着眼前人,片刻之后,还是点头道:“也是,做错了那样多事情的人,怎能就这样忘记?”

    让他当真就这样忘了,于他而言反而是解脱。

    陈意自然不会想让他就此解脱。

    所以他索性顺应陈俞的心意,将他从北岐回来之后的那些事都尽数说了。

    等他说到陈俞在岁旦宴上再见到贺宛便动了异样心思,索性将贺宛留在了身边时,陈俞便彻底变了脸色,“简直胡言乱语,贺宛欺我辱我,若是她落入我手中,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,怎还会留她性命,更不可能将她留在我身边!”

    陈意瞥了他一眼,眸色沉静道:“可你确实如此做了,不仅如此,后来赵姑娘的孩子也是因你一心护着那贺宛才会失去。”

    “这简直太荒唐了!”陈俞跌跌撞

    撞地往后退了几步,又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般地抬眼死死看着眼前人,“他们都说我将小满逼死了,可我绝无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,她定然还活着对不对,你知道她在哪儿。”()

    我想见见她,你们说的话我不相信,我若是当真做过这些十恶不赦的事情,也总该是由她来告诉我。

    ?想看元芙芙写的《虐文女配攻略失败以后》第 75 章 全文完吗?请记住本站域名[(()

    无论如何,他都还是想能再见赵筠元一面。

    这些荒唐至极的事,他怎地都不相信是自己做的。

    可偏偏所有人都这样笃定,甚至在陈意描述起那些事的时候,他脑中似乎也隐约闪过一些零散的画面,就好似那些事情是真正发生过的一样。

    可他当真会那样伤害小满吗?

    为了那个北岐帝姬贺宛?

    他想让赵筠元亲口告诉他。

    听完陈俞的话,陈意看向他的目光微微变了变,“我当真不知你是真的将你做过的那些事都忘得干净,还是装的。”

    还不等陈俞回答,他却又接着道:“不过不管如何,你都再不可能见到她了。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份上,他也不觉得还有什么继续与陈俞多言的必要,于是转身正要离开,可陈俞却在这时有些慌乱地叫住了他,“小满到底见不见我,好似不应当由你来决定,不论如何,总该是要问过她的。”

    可陈意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,只快步离开了这昏暗的监牢。

    四周重新归于寂静,陈俞终于如同失去了所有气力一般跌坐在地。

    方才陈意所说的每句话,都在此刻一遍遍重复地出现在他脑中。

    他怎么地也想不通,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来。

    那贺宛分明是他那样怨恨的人,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,让自己竟仿佛迷失了心智一般。

    连最在意的人也能肆意伤害。

    这一切,好似只有等到再见赵筠元之时,才能有一个答案了。

    陈意快步走出了那监牢,眸色瞧着似乎同方才进来时并未有什么区别,依旧是平静无波,可他心里却并非是那样平静的。

    恰恰相反,此时的他心底甚至有些害怕。

    他知道,陈俞的话并不曾说错,不管到底是否再见陈俞,都不应当由他来替赵筠元做这个决定。

    他应当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知赵筠元,然后不论她如何选择,都支持她。

    可他一想到这件事,便不自觉想起许多年前,那个身穿鹅黄色小衫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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